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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年,从“无心插柳”到“清贫地坚守”——顾芗
            2018-01-30

“芗”,有“谷香”的意思,想象着这种味道,应该是一种朴实的香气,带给人温暖。而以“芗”为名的苏州市滑稽剧团名誉团长、著名滑稽戏表演艺术家、滑稽戏项目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顾芗,正巧芬芳如其名,她带给人的美好,来自于舞台。

初见顾芗老师就觉得:这是一个漂亮的女演员。这里的“漂亮”,当然不仅仅指的是“颜值”,而是从体态到精气神的、由内而外的美。你能感觉得到,这是一个对自己有极高要求的人。

19岁时,顾芗初入文工团,“七零年代,是个除了八本样板戏以外,就只有京剧‘一枝独秀’的年代。”顾芗说,所以,她需要唱歌、舞蹈、戏剧全面发展。“每天五点起床练功,冬练三九、夏练三暑,真的不是说说而已。特别是样板戏,一个动作都不能少,必须一板一眼、一丝不苟,只能多练,没有捷径。”顾芗思索了一下,笑着说:“也奇怪,那时候一点儿不觉得苦,就觉得是应该的,大家都这么练,没点本事没法儿生存,不进步必须被淘汰。”

儿时的学艺经历,让顾芗懂得,要站在舞台上,是必须付出代价的。这个观念根深蒂固,至今都影响着她。

1982年,顾芗进入了苏州市滑稽剧团。“滑稽剧是个很不单一的剧种,有南腔北调、有唱跳有表演。”顾芗自己也没想到,之前学的那么多东西,竟然能在一个剧种里都有所体现,她说:“这算是‘无心插柳’吧。很多功夫虽然不是为了滑稽剧而学,但却可以为滑稽剧所用。”

其实,刚接触滑稽戏时,顾芗对它是有一些误解的。“从比较‘阳春白雪’的剧种,一下子到了很生活的表现形式,又是带一些‘点子’的、好笑的。”本身性子比较静的顾芗,总觉得有点不习惯。“后来我发现,我有偏见是因为我不够了解。”顾芗告诉我,生活中其实常有“带点子”的事,这种偶尔的“笑点”,是会让人觉得可爱和有趣的,而滑稽戏就是把这些东西,真实地展现在舞台上。“如果表现得太过,就会给人感觉疯疯癫癫,但如果在把握好‘度’的基础上,稍作放大,就是好看的。”顾芗说。

在苏州市滑稽剧团的工作中,顾芗甚至还变成了“一度创作”的参与者,这是和戏曲表演截然不同的:“有时剧本上只有一句提示,演员需要根据人物和情境自己去创作,戏曲有身段可以表现内心,而滑稽戏就像是‘空手道’,如何从外部体现人物?必须有强大的心理支撑。”

说起顾芗的人物塑造能力,从小市民到华侨,从花季少女到百岁老人,她都能表现。“出演《一二三,起步走》中15岁的安小花时,我42岁。《顾家姆妈》的两个小时里,我经历了30岁到80岁的跨度。”从声音到形体,顾芗琢磨着人物的一举一动,因为像与不像,只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呈现,观众不会因为演员的“不容易”,就降低要求。

“1992年有一场《情系百家》的演出,我到现在都没忘记。一次我因为眼睛受伤,但还是想坚持上台,于是就把原本的无镜片眼镜,换成了有镜片的,希望用反光遮一下眼睛的伤。”顾芗说,“演出结束之后,有位认识我的观众就向我提出了建议,希望我不要再带有镜片的眼镜上场,因为很影响观众的观看。我当时把实情告诉了他,但依然感谢他给我提出的意见,他让我意识到,演员在台上,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。”

在苏州市滑稽剧团的三十多年,
顾芗将梅花奖、白玉兰奖、文华大奖一一收入囊中。2011年,更是凭借《顾家姆妈》第三次摘得梅花奖。令人羡慕的收获,让顾芗成长,也让顾芗坦然。《顾家姆妈》更像是她从业过程的一个小结,让她有了更多的人生体验:“演员,表现的是台词以外的、剧本中看不到的东西,能去研究角色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神韵,去体验她们的人生,我很幸福。”

顾芗说:“我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,就是在舞台上。”在演员之外,她对于家人来说,还有其他身份,但为了“演员”二字,她的确舍弃了太多。“有失才有得,有舍才有得。”面对失去,顾芗也不遗憾。

40年的从艺旅程,一路艰难、一路清贫,一路坚守。对舞台的追求,顾芗仍然孜孜不倦。

“滑稽戏,说的是故事,讲的是道理,演的是人生,它教会我笑对百态。”顾芗希望能够继续用扎实的工作,守住艺术青春,也为舞台,带来更多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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